又香又甜,带着小狐狸独有的味道。
带着温度和清冽的酒在舌尖流过,不急不缓地递送,耐心地等他一点点吞下。
柳重明半垂着眼,能看到挺翘的鼻尖擦着自己,他们的睫毛也近得像是交叉在一起,不知是打架还是在勾引。
是勾引吧。
曲沉舟的舌尖舔过他的唇角,将润湿的酒意涂满口中。
一口酒又送过来。
他似乎有些醉了,周围的起哄声音都不重要,他很饿,不由自主地想去吃些什么下酒。
一点湿滑细软的舌勾动他的唇齿。
和上一口一样,起初还是若有似乎的轻触,很快吸吮,引着他探入口中,莹白的贝齿咬着舌尖。
这是对方的提醒——廖广明的卦言已得知,有人可以退场了。
柳重明如愿以偿品到了甘美,却也瞬间清醒。
几天的回避并没有让心头那点耻辱退散,反倒越积越厚。
兄长遇害的消息都没能让他彻底崩碎,可在亲眼见到曲沉舟倒在面前时,他瞬间失去了思考的理智。
爹的话也对,也错,曲沉舟虽没有蛊惑他,却是他决心夺嫡的支柱。
天塌地陷时,他只想发疯。
可他疯人过闹市让人看了笑话也就罢了,为之心碎的那个人居然爬起来,扯掉他最后的遮羞布,招呼所有人一起,戏弄嘲笑他的丑态。
他做错了什么?不过是喜欢了一个人,为什么要被这样羞辱?
柳重明的呼吸粗重,一口酒没能及时咽下,呛咳一声,忽然抬手将人推开,一个耳光抽在曲沉舟的脸上。
不等宁王发出一声惊呼,手背又反过来抽在另一边。
曲沉舟被打得踉跄两步,跌坐在地上,不声不响地跪好,将额头抵在手腕上。
“重明,生什么气啊,不就是一口酒么,他还生疏呢,慢慢教不就得了,何必发这么大脾气呢?”
宁王一边劝着,一边要去拉曲沉舟起身,又忍不住惊叫一声:“他这手是怎么了?”
他这么一叫,众人也都往下看去,起先都没注意到,如今才看到撑在地上的十指都缠着雪白的纱带。
有人懂这个,小声说:“这……该不是上了拶子吧……”
柳重明气息未定,自斟两杯,冷冷一笑:“不听话的,总要吃点教训,才能长记性。”
宁王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道:“重明,这过分了吧,好端端的小娇娇,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也下得去手?你真不要,我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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