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冤孽……说的……会是曲沉舟吗?
慕景延见他忽然捂着心口,面色凝重,忙问道:“重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还好……王爷勿怪,”柳重明拧了一下眉头:“去年从主持这里求的护身符,似乎有些没了效力,我近日身虚体乏,时常胸闷。”
慕景延立即明白柳重明刚刚说的“有要紧事要求住持”,正要唤人去寻住持,又被柳重明止住。
“不必了,住持稍后我再去拜会住持。”
慕景延摆摆手,让人出去,才了然点头:“这样看来,倒的确是不好根治的心病了。说来也巧,本王也是来向住持求一枚护身符的。”
“王爷是哪里不好了?”
“倒不是本王。母妃前几日做了噩梦,太医虽开了安神药汤,但起效甚微,本王也仍是放心不下。”
“王爷孝感天地,瑜妃娘娘必然早日康复,我铺子里新进了上好的龙骨和珍珠母,安神最好,明日奉到王爷府上,还请王爷不要推辞。”
慕景延微微一笑:“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柳重明再奉茶,说笑几句,垂目抿了一口,心中微微诧异。
如果怀王说的是真的,那他那日见到瑜妃的惊慌不是一时看错,前几天进宫去看望姐姐时,姐姐也确定,瑜妃的确是病倒了,据说是气血虚亏,心悸之症。
可究竟是因为什么事,竟能让瑜妃心神不定呢?
两人正不紧不慢地聊着天,忽听庭院里一阵骚动,柳重明起身撑开窗棂,皱眉呵斥道:“嚷什么?”
外面立刻有人小跑过来应道:“回世子,世子家的家奴逃走了——世子放心,人还没跑过钟楼,就被抓回来了。”
“跑了?”
柳重明比其他所有人都更震惊,他万没想到,第一次把人带出城,居然还会跑,这是发生了什么?
“重明家的?”慕景延也起身过来,想起什么,轻笑着问:“去年打了潘赫的那个?又跑了?”
“把人看好,待我稍后处置。”柳重明向外吩咐,才苦笑一下:“让王爷见笑,是我管教不严。”
慕景延向一旁泼了残茶,笑道:“原来重明喜欢这样桀骜不驯的,本王听说你还因为他跟廖广明打了赌?又带他来这里,难不成还真对他上了心?”
“王爷说笑,上心倒不至于,贪个好玩而已。带他过来还不是因为石岩一惊一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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