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沉舟识趣地闭上了嘴。
“本世子刚刚在想……”
柳重明没指望能从这人嘴里听到什么好话,自顾自说下去,目光也从床头上捆着的手向下游移,从脸上滑过,落在一直敞开到小腹的前襟上。
晨曦已现,形状分明的锁骨在肩上落下深邃的影子,起伏柔和的躯体隐藏在衣衫暧昧的阴影下。
“在想……本世子真是枉担了个纨绔的虚名,居然连一个人都还没玩过,是不是冤得很?”
他的指尖从面前细软凹陷的咽喉处,蜻蜓点水般划下去,在腰腹处打了个转,没再向下,却也不肯离远,只看着大片红晕从曲沉舟的脖颈向上向下飞快蔓延,轻笑问道:“很冷是吗?怎么抖得这么可怜?”
曲沉舟微微打着哆嗦,紧咬着下唇,终于斜眼看他。
“世子爷,只惦记玩一个,怎么好……担得起纨绔之名?”
“总好过一个也没有,你说对不对?”
柳重明的手指向下一寸,感觉那小腹突然紧缩,就要蜷身抬膝来撞他,他的脚尖及时轻踢在细瘦的脚踝上,又把那双不老实的腿踩住。
他看着曲沉舟几次挣扎不开,轻声笑:“正好这里有人像是要任君采撷。”
“世子是退而求其次,对我有了兴趣?”曲沉舟收回目光,几个呼吸间平静下来,说:“也好。”
柳重明没料到他会突然松口,脑中一紧,那些话本子里的图突然跳出来,自动循环往复,那本来已该沉睡下去的地方又想要抬头,一时竟有些骑虎难下。
“世子放心,我嘴很严的,”曲沉舟正色道:“决不会告诉别人,世子技巧生涩,在床上……”
在胸前往复滑动的手报复似的停在他腰侧,他又闭上了嘴。
柳重明扳回一局,冷笑一声,给他把衣衫草草掩住,又去端详捆在床头的汗巾。
不得不说,刚醒来的时候,他真的是被吓了一大跳,好在这皮肤和发间传来的味道熟悉,这才趴着不动,饶有趣味地看曲沉舟费尽力气,想把自己踢下去。
可一抬头间,脑子嗡地响了一声,被一时压下的宿醉袭来,柳重明呻|吟一声,撑着头倚在床上,一只手想去解那汗巾,又头晕眼花地冒着虚汗。
“好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他有气无力地问:“你怎么在我床上,谁把你捆在这儿的?”
“世子,”曲沉舟冷笑一声,说:“这要从我听过的一个故事说起。”
柳重明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又有些好奇,反正眼下也不想动,索性专心去研究那汗巾结,胡乱应道:“什么故事?”
“故事说,从前有一只猪,始终混沌未开糊涂度日,一日忽遇神仙指点,有机会化为人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