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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柳重明奉旨到观星阁寻他卜卦,着实把他教训了一顿。

那是第一次,他见到重明就慌忙逃窜,可观星阁总共就那么大,他跑了没几步,就被人凶神恶煞地抓回来按在花架上。

也是重明第一次这样捆着惩罚他。

观星阁外都是金吾卫,他不敢出声,也怕拽动束缚在一起的花架晃动,只能软在重明双臂间,被揉磨成一汪水。

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在此时从柳重明口中听到“千秋殿”。

白石岩曾经问过的那个恐怖问题又一次在脑中隆隆作响。

那不是重明突发奇想,必然是有哪里出了纰漏,重明必然是知道了什么!

“重明……”他之前的一腔柔情被惊吓得荡然无存,按捺着心头狂跳,看着柳重明半睁半阖的眼眸,轻声说:“下次……不敢了……”

“乖,下次的事下次再说,这次得让你长个记性。”

柳重明笑笑,两指搔搔他的下巴,俯身贴下,细尝着他微张的唇,一只手已轻车熟路地向腰带轻轻一挑。

曲沉舟的全身已开始难以克制地微微抽搐,想要蜷缩起来,又被压着展开,无法动弹。

那灵巧的指尖在皮肤上带起一串战栗,如一条游走的蛇。

那蛇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吞吃入肚。

他努力压抑着扭动的冲动,仰颈向上,哑声吐出三个字。

“柳、清、渊。”

柳重明的动作戛然而止,在昏昏沉沉中恍惚考虑着,轻轻咬了咬他的舌尖,缩回手,又为他理一理鬓边被汗濡湿的碎发,眼中迷惘片刻,伏在他的颈窝里,闭上眼睛。

“这次就放过你。”

曲沉舟听到一声喃喃低语。

“沉舟儿……”

轰响如雷鸣。

他呆滞良久,听着耳边均匀香甜的呼吸声,又翕动嘴唇,呢喃唤一声:“柳清渊。”

太久没有说出这三个字了。

这是柳重明从前的名字,重明该是“清”字辈,柳家儿女一视同仁,连柳贵妃也列在“清”字辈中。

只是自从重明儿时重病一次后,南路禅院住持说“清渊”一名不宜,因重明生日为九月初九,故而更名为柳重明。

自他们耳鬓厮磨时起,重明就将这个名字说给他听,说想与他放肆厮混胡闹,想折磨他欺负他,又怕没个轻重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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