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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第二年中秋宴,便再也没人敢与他拼酒了。

这样想来,他已经有许多年滴酒不沾,不知道是不是仍像从前那样千杯不醉。

多年来他一直都是这样念着往事过,一时想得睡不着,门外稍有风吹草动,便总忍不住起来看看。

从前两人分隔近十年,也一天天地熬过来了,此时不过是半月未见,心里便总是有带着刺的草尖磨蹭着,令人坐立不安。

人的贪心,果然总是这样不知满足。

这样半醒半寐地等到夜已过半,他鬼使神差地忽然惊醒,听到门外一阵喧哗,是人回来没错了。

曲沉舟迎出门去,果然见柳重明被两名下人搀扶着,踉踉跄跄地从垂花门处进来。

他忙上前替下一人,合力将人搀去里间,放倒在床上。从柜子里寻醒酒药的空当,下人已送来热水,见有他伺候着,便都退了出去。

“怎么醉得这么厉害?不是让你少喝一点吗?”

心中虽抱怨着,他仍是洗净双手,将醒酒药放入柳重明口中,手脚麻利地去拧帕子,将被酒气染得酡红的脖颈和额头擦了擦。

柳重明正热得难受,终于被帕子擦去些热劲,长长呼出一口气,紧闭着眼睛,胡乱地就要来抓他的手。

曲沉舟躲开,扯过被子,将不老实的双手也塞在被子里。

从眉骨沿着眼角滑下来时,帕子裹着的手指停住。

帕子上仍温热着,像是这样的触碰便不会被皮肤上的热烫到一样。

他屏住呼吸,仍能见到手指在不受控制地轻颤,抚过深邃的眉眼,刮刮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唇上。

他们靠得太近,柳重明呼出的鼻息拂在他的手背和脸颊上。

在距离几寸的空中,他抬起手指,虚虚地一遍遍抚摸,曾经那样思念成狂,如今近在咫尺,却又不敢造次。

“重明……”

曲沉舟轻唤一声,抬头看看门的方向,起身吹熄了屋里的灯,一盏不留。

从窗户透进的月色被围屏挡在外面,这里只有他们两人,还有静谧的黑夜。

他脱了鞋爬上去,提着一颗心慢慢钻进被子里,摸索着探在柳重明的腰间,解开了腰带和系绳,轻轻剥开外衫,蹭去臂弯里躺着。

被窝里热烘烘的,都是柳重明的体温。

手脚并用地抱了一会儿,曲沉舟滚了半圈,将被子披在身后,膝盖挨蹭着床上结实的腰身,在一片朦胧中,凝神注视着熟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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