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岩在一旁吃吃笑:“那完了,你这么说的话,重明更不可能借你了。”
柳重明在桌下踢了他一脚,这个话题算是就此揭过。
可之后又聊了什么,他不知怎的,一点也进不到耳朵里去了。
沉舟吗?他想着方无恙的话,后背和腰上长好不久的伤口又像是隐隐作痛。
真凶。
那个看似柔顺、实则一身是刺的小东西若是真被人进去了,怕不是要跟人拼到同归于尽?
不过……他忽然想起那处颜色温和的胎记,那是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不过如果是他的话,倒是可以试试,先把人揉软了……
柳重明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时,见白石岩一脸高深莫测地盯着他,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脸去。
有了上次的误会,白石岩可算不会总琢磨着他和小野猫有点什么,他也想摆出个清白的姿态,可偏偏在发现了曲沉舟的秘密之后,不知不觉间竟开始喜欢作弄人。
曲沉舟豁得出去挨打挨饿,却豁不出去那块要命的胎记。
对于他的三条规矩,起初还是个我行我素的范儿,他明明吩咐了不要轻易外出,凌河正因为丹琅的案子,将许多不解之处都聚在曲沉舟身上,怀王现在更是缩成团的刺猬,根本无从下嘴。
不论是凌河还是怀王,都暂时避着点。
他这边也盯着皇上的态度呢。
去年到今年闹得太频繁,若是再出什么事,怕是不能轻易平息的大风波,还不到时候。
可曲沉舟却揣着自己的主意,跟他前后脚地出了门。
要不是有人通风报信,他快马加鞭地赶去时,曲沉舟与凌河之间已只有一街之隔,即将碰面。
还是这么个不要命的脾气。
柳重明几乎要气炸肺,把人一路扛回家。
可曲沉舟据理力争,说有柳重明在前面做盾,要先下手搞死凌河,不过是自己吃点苦头而已。
他就知道曲沉舟这做事的法子改不过来,可在口舌上争不过,只能一气之下把人按翻在书案上,单手反钳了一双纤细的手腕,一只手掌在腰上。
“认不认错!”
死鸭子嘴硬的人自然不肯认错,还在挣扎中连踢他几脚,被他把腿也夹住,借着一股怒气,一把揉搓在腰间。
几乎同时地,他听到了一声轻柔的甜腻呻|吟,从耳中一直到心尖上,仿佛被带着倒刺的猫舌温柔地舔了一口,几欲令人发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