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沉舟急了:“世子,不要!这样出去让人看到,有损世子清誉!”
“清誉?我还有清誉?我怎么不知道呢?”柳重明冷笑,扛着他一步踏出房门:“现在假模假样地想起我的清誉了?之前想什么呢?”
曲沉舟知道他说的是之前自己不知死活地乱叫,无言以对,又挣脱不了,只能眼看着他们走在廊下,这一路过去,下人都投来惊诧的目光。
“这……这就是你考虑的结果吗?”
他臊得无地自容,声音里都带着颤抖:“你……你放我下来!”
在前世里,除了床笫之间,重明从来没有对他粗鲁过,倒是听白石岩说过重明有时候会任性不讲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柳重明犯浑。
“对,我考虑清楚了。”
柳重明感觉到怀里的人紧张得全身僵硬,像是只炸毛的野猫一样徒劳挣扎,没了往日的沉默和疏离,居然还觉得有点……可爱,捞在身后的手抓了一把:“老实点!”
曲沉舟蓦地软倒在他肩上。
柳重明那样随手一抓,却不知道自己正抓在曲沉舟后腰那处胎记,那里既怕疼又怕痒,这一把就抓走了曲沉舟所有反抗的力气。
他穿过花门,直奔卧房,将人仰面摔在纱笼里,不等曲沉舟爬起来,按住他的双手,膝盖顶在小腹上。
曲沉舟被固定得动弹不得,恨恨地咬牙,将脸别去一旁。
“想杀我么?”
“杀你还太早,”柳重明低头俯视:“你上午说的不对,你我虽各取所需,但人前我为主你为奴,人后我为主,你为从,别跟我谈平等,你还没有资格。”
“我不管你之前是什么人,别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对我说话,你想任性可以,我自然也有惩罚你的法子。”
“你大可以试试看,我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杜权。”
“像你今天这样的话,我也只忍你一次,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今天早上的事……”他松开束缚,胸膛起伏,与曲沉舟对视片刻,偏过头去,闷闷说了一声:“对不起,是我的错。”
曲沉舟挣扎着坐起来,又在这几个字里愣住。
柳重明瞟他一眼,又移开目光,心中委屈。
“我知道你比我经过的事多,但是你我尊卑有序,你不该那样教训我。”
“连我爹都没有这么训斥过我。”
“你不想跪,就直说,我只是一时气话,也不知道能把你怎么样,何必把我说得那么不堪。”
“我想清楚了,我需要你的帮助,”柳重明忍着尴尬与他对视,起身离开床沿,向他躬身一礼:“今后诸事,有劳先生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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