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一翻身躲过两枚袖箭,从窗户跳了出去,带着一长串的大笑声远去。
不知是因为那个余音绕梁的叫|床声,还是因为白石岩口无遮拦的玩笑,柳重明越是想忽略的东西,越是缠着他不放。
他居然梦见自己也发出了暧昧的喘息声。
粗重的呼吸如同破旧的风箱般发出沉重的喘息声,在耳边无限放大,而且还在出着汗,热得像是置身在火炉中。
可那份难以言说的愉悦却在全身奔跑呼啸,连脚趾也忍不住蜷缩起来。
不止如此,他怀里还有一个人,他的一只手正怜惜地垫在那人后颈,像是把人圈在怀里,舍不得让对方离开半分。
他们距离这样近,甚至能感觉到彼此的鼻息。
可那人却没有出声,用手背盖住自己的脸,像是把一切都忍耐下去,承受着他肆无忌惮的动作,只在吃不住劲的时候,才紧咬着嘴唇,轻颤出一点隐忍的鼻音。
四周并不明亮,他们像是躲在隐蔽的地方,品尝着偷情般的刺激和快乐。
他俯下身,轻轻去触碰下面柔软的嘴唇,才发现那人的眼泪已经淌了一脸,直流到鬓发中。
“是不是疼了?”他的心忽然揪起来,握住了盖着眼睛的手。
那只手纤细修长,骨节分明,明显不是个姑娘,可梦中的他毫不介意,反而从指尖一寸寸吻下去。
他一腔柔情和喜悦,还带着满满的、想欺负人的坏念头。
“还想要吗,想要就叫出来听听,我都给你。”
“快一点……”
那人极轻地呜咽着,顺从地被他移开手,蒙上一层水雾的眼帘缓缓抬起,受了极大委屈一样看着他。
那看向他的目光,隐忍得像是能吞下所有痛苦,又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
又是那双眼睛!
柳重明惊叫一声,猛地醒转,在一阵阵巨响中睁开眼睛,惊魂未定地喘息许久,才意识到刚刚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可转眼间他又僵住,脸上渐渐涨红,伸手向被子里摸一把,果然凉滑一片。
他居然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春梦里……
太糟糕了。
又一个响雷炸开在头顶,初夏季节的雷雨很多,下雨前低闷的空气让他在夜里更加烦躁起来。
他没敢躺下继续睡,生怕再梦见什么,倚着灯下看了一会儿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柳重明终于下了决心,披上衣服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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