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住持将这枚玉佩递给自己时说的话——凡事从心,莫再后悔,他忍不住摸了摸玉佩。
忽然间起了个很荒诞的想法。
不知道那人的玉佩是他赠与的,还是他如今带的是那人的玉佩。
无论怎样,他们的关系都有着与旁人不同的亲密,甚至比他与白家兄弟还熟悉,可为什么他半点也想不起来,这个人究竟是谁。
第10章 指掌
曲沉舟从梯|子上爬下来,终于将劈好的木柴在墙边码放完毕,才擦了一把满脸的汗,重新将覆面带上。
这里不会养闲人,他从前能时不时给主人带来不菲的入账,又兼年纪太小,做不了什么,还能有个闲暇,如今已经极少人会来翻他的牌子卜卦,他便在后院做出力气的活。
奇晟楼每日来往的客人太多,光是木柴就要准备很多。
现在还远不是可以休息的时候,水井边早堆了大筐大筐的菜需要清洗干净。
他的伤势愈合到刚能下床走动,便不得不开始干活,又劈了一上午的柴,力气有些透支,就在水井边略坐了坐,喘息片刻。
“那边那个!是不是在偷懒!”
一身怒喝在不远处响起,曲沉舟回头看到那人身着管事的衣服,连忙起身跪下。
“你是哪边……”那人话说到一半,突然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恍然大悟:“哦我知道,我听说过你!”
曲沉舟沉默地与来人对视。
虽然已经过去太久,他还认得这人,这是新过门少奶奶家那边的亲戚,在奇晟楼里混了个管事的差事。
单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只是这吴管事不但游手好闲,还是个男女通吃的,来了没多久就把能搞到手的都沾了一遍。
所谓的能搞到手的,除了想沾吴管事光往上爬的,还有便是对吴管事毫无反抗之力的人。
比如像他们这样的人。
上一世,他和吴管事也照过面,那时的他战战兢兢地甚至不敢有一点反抗,若不是厨房的赵婶救他一命,恐怕也难以逃过魔爪。
后来还没等吴管事有机会再起什么心思,奇晟楼如雪崩般衰败下去,。
“你叫曲沉舟是不是,”吴管事盯着他,眼睛一亮:“这小模样生得,怎么这么好看。”
“谢管事夸奖。”曲沉舟由着吴管事捏着下巴,平静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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