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学院会议厅举行了第一次全体教职工大会。
楼喻时间宝贵,只言简意赅地交待了几点。
但就是这简单的几点,却激发了众人的激烈讨论。
在他走后,一些男夫子凑在一起皱着眉头。
“男班和女班学一样的课?考一样的试?咱们男班和女班能一样?”
“是啊是啊,我本来还以为只是让那些女娃娃学一些琴棋书画呢。”
“怕什么,咱们好歹有教书的经验,她们会教什么?真以为会作几首诗就能教人读书了?”
“没错,退一步说,就算她们能教好,那些女学生还能越过咱们男学生?”
“倒也不必这么说,巾帼不让须眉,女子中也是有资质不凡的。”
“你谁啊?有你这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吗?”
“就是就是,你可别给咱们男人丢脸。”
比起这边酸气冲天的男夫子队伍,女夫子们则斗志昂扬。
“诸位娘子们,咱们一定要好好教!”
“对,我就不信女班比不上男班!”
“诸位同心协力,共创佳绩!”
“共创佳绩!”
一时间,庆荣学院男夫子和女夫子剑拔弩张,竞争氛围极其浓烈。
范文载和邵秋兰见状,不由相视一笑。
有竞争并非是一件坏事。
就怕女子没有进取之心,就怕女子们还没上战场就胆怯了。
教职工队伍在秋收前已经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培训,基本都通过了考核,所以楼喻就将学院丢给范文载和邵秋兰等学院领导,自己投身到总衙公务中去。
总衙内,吕攸向楼喻汇报完宜州仓储建设一事,等待楼喻示下。
楼喻翻了翻分析报告,颔首道:“你做事我放心,既然已经定址,那就等秋收后开始动工。”
“是。”
“还有,庆州到宜州、吉州的路都要修一修,你们工部这段时间任务艰巨。”
吕攸不由笑道:“这都是工部应该做的。”
“等到枯水期,湖州的防汛工程还得由你们工部负责。”楼喻笑道,“到时候若是工部缺人手,可以申请从其它部门抽调。”
“多谢殿下体恤!”吕攸躬身一拜。
他离开内衙后,冯二笔便端着温茶进来。
“殿下,可要奴替您按按?”
楼喻喝了一盏茶,往后一靠,闭目养神道:“来。”
“殿下,奴方才听说了一件事,您可愿听?”
楼喻淡淡道:“何事?”
“方才采夏来办事,气愤地跟奴聊了几句,说她手底下有个女工,因为跳河救了人,就被夫家嫌弃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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