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喻有点头疼,动不动就下跪求罚,显得他很暴虐啊。
“先起来,有事说事。”
二人只好乖乖起身。
楼喻道:“如今我需要你二人照顾起居的时候不多,你们若有想做的事,尽管道来。”
“殿下,”采夏面色苍白道,“奴婢和逢春姐姐只想侍奉您左右。”
楼喻也不卖关子,“孙静文替我做的事,许多男人也做不得,所以我重用她。我如今不需要太多侍奉的人,只需要能做实事的人。”
话已明了,端看她们如何选择。
逢春毫不犹豫:“奴婢可以学,只要殿下需要,奴婢一定去做!”
采夏亦连连点头,“奴婢想为殿下分忧!”
“城中有书铺,你二人去调查各家书铺的纸价以及纸张出自哪个造纸坊,汇总后交给我。”
庆州府没有自己的造纸坊,这些书铺都是从外地进货,算上成本费和交通费以及税收,估计不会太便宜。
楼喻观察过田庄附近的地形,有山有水,适合建造一处造纸坊。
一来废纸可以解决如厕问题;二来日后若庆州有所发展,纸的需求必不可少;三来,造纸坊可以别有他用。
如此也算是未雨绸缪。
采夏和逢春愣了一下,才连忙领命退下。
她们走后,冯二笔嘀咕道:“殿下,此事奴不用问都能说出个三两句来,岂不是太简单了?”
楼喻笑道:“你整日随我出门遛弯,对府城大小事情自然耳熟能详,可她们不同。”
替他做事,总得先出去见见世面。
采夏和逢春从小到大都在府里,做的也都是起居活计。提及胭脂水粉,她们或许能说得头头是道,但文房四宝不见得。
冯二笔懂了,调侃道:“殿下就不怕奴直接告诉她们?”
“若真能让你说出口,那也算是一种本事。”楼喻笑道。
冯二笔一时也不知这句话是夸奖还是敲打。
反正他只知道,他绝对不能说!也不能让三墨他们说!
楼喻忽然想起什么,“郭棠如何了?”
“殿下,此事由三墨负责,奴也不清楚。”冯二笔道,“奴去叫三墨过来?”
“好。”
一开始将郭棠交给冯三墨秘密看管,楼喻其实并没有抱有太大希望。
郭濂执掌庆州多年,找一个人轻而易举。
但他不惧。
即便郭濂找到郭棠,不用再投鼠忌器,可分摊盐利已上正轨。只要郭濂不想玉石俱焚,就不会轻举妄动。
但他没想到,郭濂身为知府,耳目众多,居然真的没能从冯三墨手底下搜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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