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沈家二爷把樊小姐强行带走,樊家不敢把二爷怎么样,但肯定饶不过我,抓到我一定会打死我的!”
“我只是一个孤儿,无亲无靠,而且我只会伺候樊小姐的病,帮她打打针,吃吃药,如果不能继续伺候樊小姐,我到社会上恐怕只能流落街头了,呜呜呜……”
哭得比花洒还凶猛。
沈绪被女生的神逻辑给说笑了,但笑话一个穷途末路的女孩子实在不厚道,轻咳一声问,“那你怎么知道樊小姐在我这边,难道樊家人还把沈家的情况给你一个外人科普了?”
村姑愣了好一阵,眼泪氤氲一层水汽粘在眼镜片间,透着并不机灵的傻气。
“因为……因为……樊小姐之前疯疯癫癫的说,她的儿子叫沈绪,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她想儿子,想回家。”
简单几句话,俨然把沈绪当场说得热泪盈眶。
“很可惜,我妈妈现在看见我一句话都不说,或许……在她的世界里已经没有我这个儿子了。”
村姑用脏污的羽绒服衣袖抹一把脸颊,“不不,只要您给我一口饭吃,我按时给樊小姐打针吃药,她会慢慢说话的。”
“而且,樊小姐能说话,她估计是认生呢!不行您让我见见樊小姐,如果她能张嘴,沈少爷您就把我留下行吗?”
“我真的有口饭吃就行……要不然您就试试我吧。”
傻乎乎的发言,脑子真得很不灵光的样子。
沈绪道,“那我看看你的本事。”
两人去了樊甜甜的卧房,樊甜甜已经呆呆地坐在床边,初晨的细微阳光照耀在她的精致五官,宛若一尊供人观赏的洋娃娃。
村姑一见面就扑上去喊,“樊小姐,我是木清言啊!你快跟沈少爷说一句,叫他留下我嘛!我一个人在外面好害怕啊!!”
木清言的手指在樊甜甜的脖后颈揉了揉,从进家后一句话都未说的人,突然张口道,“言言……”
简直就是医学界的奇迹。
沈绪立马被感染一般,单膝跪在母亲身旁,仰头凝视道,“妈妈,我是绪绪呀,你也叫叫我的名字。”
樊甜甜的嘴巴又不出声了。
哎。
小少爷默默叹气,但也没有任何办法,毕竟樊甜甜还在生病中,怎么可能说好就好呢。
对一旁等待结果的木清言道,“既然妈妈能叫出你的名字,说明你确实应该照顾过她很久,那你就留下来继续照顾她吧。”
又像是叮嘱一般,“不过你不能给她乱吃药打针,待一会儿医生给她检查完,再决定接下来的事情。”
几个小时后靳博安将精神科专家接到沈宅,专家替樊甜甜做了暂时性检查,剩余的部分要到医院做进一步化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