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你随便穿我的衣服?”那件家居服是靳博安几年前买回来的旧衣,从来没有穿过是崭新的,但心里特别不舒服,强硬堵着一口气。
“你乱动别人的财物,我完全有可能会报警抓你。”谈话间,靳博安取出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不论采用什么手段,这辈子他只想守着少爷一个人过日子,但凡有一点会阻碍的人或事,他都会不惜手段将人从眼前弄走。
靳博安不发脾气则好,一动怒,屋子里的每个人都被震得心惊胆颤。
“博哥,博哥,别生气啊……”沈沫白肯定是要保护发小的,不过靳博安之前对他的警告有严重影响,连他自己作解释时都战战兢兢。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易初到大悦城里玩,结束的时间有些晚,我准备帮他打个出租车回家。”
“谁成想,从大悦城出来的小孩子大人没管住,手里的彩色水球连连发射好几颗,一下子把易初的身上脸上全部染了色。”
“大悦城离沈宅比较近,我只好先安排易初在我房间淋浴,但是我的衣服他穿不上,穿绪哥的话,绪哥肯定会生气的。”
沈绪一瞪眼睛,“你心里究竟是这么看我的?”
不过一想自己是傲娇人设,肯定讨厌别人随便乱动自己的东西,转移话锋说,“那博安哥哥的衣服就能叫外人穿?”
“别开玩笑了,家里那么多佣人,随便找一套给他穿不行?”
沈绪也不是故意找对方麻烦,若是平常人,可能他说话的语气会多少平和一些。
但是这个温易初很不一般。
沈绪一看见他,打从心底里就烦,仿佛天生的死对头,从第一眼瞧见对方就哪里都不顺眼。
冥冥中注定地对峙。
不过脱口而出的坏话就和泼出去的水一般,覆水难收。
温易初小声抱歉着,“沈少爷,对不起,我不应该随便进你家。”一副小可怜的模样,眼眶里装满委屈又倔强的眼泪。
沈绪想,比我还能哭兮兮。
靳博安从始至终并没有阻止沈绪的意思,可是沈沫白的脸上装不住了,哥哥对他的疏冷上升至对朋友的不尊重,气呼呼逼问道,“沈绪,你但凡是个男人,就不要凡事斤斤计较小肚鸡肠!”
“什么佣人的工作服!易初可是我最好朋友,你最好学着尊重别人!”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朋友吗!因为你虚伪娇弱无理取闹!”
“你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因为你自私自利自以为是!”
温易初小心翼翼地扯住朋友的袖管,叫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一边小声求饶,“别说了,你哥哥要我生气了。”
沈沫白小个子大能量,一听好友居然替哥哥求情,更生气道,“知道博哥为什么不得不伺候你吗?你以为他私底下不讨厌你吗?博哥连帮助易初妈妈缴手术费都不肯告诉你,你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小白……”靳博安原本对沈沫白照顾有加,只是想撮合兄弟俩的感情,一直认为对方是个有点眼见的家伙,谁知道沈沫白的嘴上简直没个把门的,与上辈子那个斩钉截铁的沈沫白迥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