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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肯走?”樊丽丽接过丈夫褪下的高定西装,用衣架撑起挂在门口的衣栏间。

待会儿酒店服务员会拿去干洗。

“他要是不走的话,咱们家沫沫怎么能顺利进到老宅常住?”

沈雅辰稍微舒展了酸困的筋骨,往沙发中一坐,“要不然就把小绪接回首都……”

跟咱们一起生活后半句话还没有表达,樊丽丽如同迎接一只老鼠进门般慌张。

“老公你在开什么玩笑!沈绪又不是我亲生的,跟他住一个屋檐下,让他叫我妈妈,我会恶心到窒息的!”当初抛弃沈绪的主谋人便是她。

“以前沈绪小的时候,他就总欺负咱们家沫沫,现在被老爷子都宠成个废物了,你把他弄回来,不得把咱们这个美满家庭搅得人仰马翻。”

樊丽丽像是回忆起沉淀于记忆深处的恐怖片段,怨毒地诅咒着,“他妈妈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神经病,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关着呢,你就不怕神经病会遗传?!”

“行了!”提起陈年旧事沈雅辰也会被激怒,“沈绪毕竟流着我的一半血,没你这样诅咒孩子的。”

沈绪的生母是沈雅辰心口的一道旧疤,他恨那个女人恨得牙痒痒,所以把沈绪抛开,一半也是因为恨。

樊丽丽一谈到沈绪的问题就会从贤良淑德变成歇斯底里,但是丈夫的怒气又令她极快恢复理智。

女人旋即改变策略,轻巧走到沙发背后,柔软的双臂攀缠丈夫双肩,软化得像一只驯服的宠物。

“雅辰,无论如何沈绪跟靳博安断了姻缘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你还记得几年前咱们做的那个梦吗?我们都梦见靳博安未来会成为一个怎样有权有势的可怕男人。”

“除了老爷子,他把每一个沈家人都整得好惨,害得咱们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虽说夫妻二人同时做着同一个噩梦并不稀奇,最诡异的是每年的同一天两个人都要把同一个梦再做一次。

连续五六次后,这就不得不提防是某种预言的征兆。

“你也知道我有多么宠爱咱们沫沫,可又不能雇.凶杀掉靳博安,只能让沫沫接近靳博安,成为他的心头肉,将来靳博安发达了,咱们才不至于被他屠戮折磨。”

谁也说不准这是否一场任性的赌博,但沈雅辰驰骋商海多年,看人精准。

靳博安是棵什么样的苗子,凡是长眼睛的都看得清楚明白。

配沈绪确实太浪费了。

男人终于点头道,“小绪的办法可以再想,反正我留在沈宅的眼线说他跟靳博安关系并不好,叫沫沫在里面搅搅局,应该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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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绪回家越想越不对劲,凭他脑海里那点剧情大纲,外加原主几万字的炮灰命运记录,根本不可能在这段时间看见原主爸爸,甚至提到男配沈沫白。

莫不是爷爷胡乱改变了故事情节,害得剧情产生不可逆转的蝴蝶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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