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那会儿了，你现在在我眼里还是个小宝宝。”伊曼纽尔说道。

他本来是想叫他人类幼崽的，但觉得说不定应该叫蜘蛛幼崽，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小宝宝」更贴切一点。

彼得有些不服气，但又无法反驳，只能闷闷地说道：“怎么你和斯塔克先生都觉得我还是个宝宝，明明我已经不小了。”

“他也喊你小宝宝？”伊曼纽尔顿时感上了兴趣。

“他有时候会喊我睡衣宝宝。”彼得说道。

伊曼纽尔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轻声说道：“这说明他喜欢你。”

“真的吗？”彼得眼前一亮。

“你感觉不出来吗？”伊曼纽尔笑着反问他。

彼得傻笑了一声，看着伊曼纽尔的笑容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既然斯塔克先生喊他睡衣宝宝是喜欢他，那格林先生喊他小宝宝是不是也是因为喜欢他？

这么一想，彼得顿时给自己闹了个红脸。

“到了……”伊曼纽尔在学校前面停下了车，“快迟到了吧？赶紧去吧。”

“好的，谢谢格林先生。”彼得赶紧抓起自己的书包下了车，一边下车一边一个劲道谢。

伊曼纽尔冲他笑着点了点头，彼得一下车，声波就带着他离开了校园门口，避免引起学生的围观。

他坐在车上，轻声感叹了一声：“我才是应该对他说谢谢的那个人。”

不仅是因为彼得带给他的难得的放松，还因为他在自己最脆弱时的崩溃临界点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到了正确的道路上，没有让他失去理智而将世界倒退回一个月之前，尽管那只是他的无心之举。

可是啊……

伊曼纽尔靠在了柔软的真皮车座里，长叹了一口气。

他伸出手，立方碎片在他掌心浮现出来，他看着碎片中心散发着微光的灵魂，目光中尽是难以掩饰的悲伤、痛苦、迷惘。

“托尼……”他轻声说道，“我该怎么办？你这么聪明，你告诉我好不好？”

在他的身后，彼得拎着书包呆呆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他突然想到，如果他的父母或者叔叔还在世的话，偶尔来送自己上学，应该就是这样的情景吧。

“嘿，你怎么又在发呆？”内德看到了他，连忙跑到他身边，轻轻推了他一下，“哟呵，可以啊，竟然有豪车接送了！”

彼得这才回过神来：“啊，你来的正好。”

该算算那个U盘里日语学习资料的账了！

伊曼纽尔坐在车内，漫无目的地在皇后区狭窄的街道里缓慢行驶着。

“有什么打算吗？”

大概是受不了这种沉默到近乎窒息的氛围，声波难得主动开口询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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