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炜将蒲团重新放回去,走到书桌前将日记本翻开来。
日记上这几天写的内容他都看过,文字方面没什么异常跟不对劲的地方。
“奇怪,难道是青春期到了?”捧着日记的人,想不出答案直接粗暴的给对方写了一封信,直接明了的询问对方怎么回事。
夜里玄奘醒了过来,清醒的人听着窗外的蝉鸣声,翻身下地走到蒲团跟前坐下。
床边凳子上,小黑迷迷糊糊的听到动静,睁开眼将脑袋从篮子里探出来往那边看了一眼,随后道:“陈炜在书桌上给你留了一封信,让你看完之后记得给他回信。”
地上盘坐着的身影没有动,也没有回答。
小黑闭着眼睛等了一会还没等到回应,只好整个身体从篮子里爬出来,一直爬到玄奘跟前越过他,走到那边的书桌上,将那封信拿下来再回到玄奘身边,直接将信塞进他手里。
“喏,你看吧。”
玄奘望着手心里多出来的信纸,没打开直接将信纸放在茶几上。
“你什么意思啊??”小黑炸了毛,搞不懂他这是什么情况。
“不想看。”十四岁的小和尚目光幽幽的落在那信封上面;“不用打开我都知道里头在写什么,你再跟他多嘴以后就别进我房间。”
小黑气的叉腰:“你以为我想管你啊,你那么凶,要不是陈炜担心你,我才不关系你呢。”
它那么好心的想帮他,结果没得到感谢不说还怪它多管闲事。
“嗯,你说的对。”
茶几前没点灯的小和尚,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对方,一字一顿的道:“所以你们都喜欢他,都觉得他好,都觉得我凶觉得我不近人情。”
“你都知道还问什么。”小黑小声嘀咕。
茶几对面的人难得笑了,只是那笑容看得小黑觉得心慌的很。
等白天陈炜醒过来后,第一时间去告状,将昨天半夜发生的事情给他好好描述了一番。
听完小黑描述的人,下巴搁在茶几上想着:“难道真的是青春期叛逆了?没道理啊,他这小日子过得这么好,每天在台上累死累活死了无数脑细胞的人可是我,下了高台接受赞美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他,这都觉得累也不像他啊。”
桌子上的信纸还跟昨晚一样,一动不动的放在边角上,没人打开过。
陈炜只好将信纸拿过来塞进日记里,出门跟觉明师兄说了一声,就带着常光跟石桑出了庙门。
等他从街上买了一串糖葫芦,又买了几本新印刷出来的经书带回家后,当天晚上玄奘醒过来看到那些送给自己的礼物,昏暗的室内再次陷入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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