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筝到底还是不放心,跟摄制组要了蜂蛰的药膏,做贼似的溜到了陆羡青住的院子。
他走到门口轻轻一敲,“四哥您睡了吗?”
“没有,进来吧。”
秦思筝深吸了口气,推门进去,发现小汤圆已经睡着了,陆羡青坐在桌边看剧本,厚厚一沓摞在手边。
他没敢多看,下意识咬了下嘴唇说,“我来看看您……有没有被蜇伤。”
陆羡青微怔,忽而笑了,“怎么?”
“其实您不用救我的,我不怕疼,下……”一只手按在他的额头上,打断了剩下半句话,秦思筝仰头茫然地看着他。
陆羡青说:“不是来看我吗?”
秦思筝呆呆点头,陆羡青背过身,解开衬衫的扣子向下一扯,整个后背触目惊心,十数个红点已经肿起来了。
“会上药么?”陆羡青问。
秦思筝忙不迭点头,“会!”
陆羡青背对着他坐,秦思筝将药膏放在桌上,小跑出去洗干净手又回来,先帮他看了看背上有没有残留的蜂针,要先挤出去。
不然还有残留的蜂毒在里面。
“四哥,我弄了。”
陆羡青“嗯”了声,手指放在剧本上面翻了一页,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痛一样。
秦思筝却没他这么淡定,小心翼翼地将残留的蜂针挤出来,背上斑驳的伤痕落在他的眼睛里,越发让他觉得内疚。
他抖着手上药,习惯性地吹吹,似乎这样就能缓解疼痛。
陆羡青翻剧本的手猛地停了,感觉到背上那只柔嫩的指腹描摹细致,像一根羽毛般撩拨。
呼吸却散乱,带着一点细微的鼻音,哭了?
“厌厌。”
秦思筝闷闷“嗯”了一声,怎么听怎么可怜,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让他哭得更惨。
陆羡青放在剧本上的手攥紧了,片刻又松开,背对着他笑问:“上次揍我的时候,回家哭了吗?”
秦思筝哑然,小声吸了吸鼻子,说:“我打您又没有这么疼。”
陆羡青低笑,“胡说,比这个疼多了。”
他那时候疼得厉害,涨疼到睡不着,对着他的手照都无法排解,只好给他发了私信,可他却将自己拉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