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等那烦人的夫妻俩前脚走人,后脚就跳进门,他给耿真奉上一杯热茶,“今儿个幸亏有你们,看他们吃瘪真是乐死我了。”
耿真接过茶,看他一眼,悠悠点明:“他们今天大出血,之后必然对你们逼得更紧。”
小文脸上笑容一僵。
对哦。
耿真说的不错,现在那老夫妻替他们儿子还上之前的借款,手里少了钱,肯定要扒着客栈吸血。
小文抓了抓头发,愁容回到脸上,坐在旁边的藤椅里唉声叹气。
耿真喝完一杯茶,淡笑道:“不如你跟我讲讲刘栋顺家里的事,或许我能出出主意呢?”
小文犹豫片刻,同耿真讲了半天刘家鸡毛蒜皮的琐事,话题基本围绕着刘栋顺好吃懒做欺软怕硬的事迹。
耿真听完,也不免感慨一句这刘栋顺真是个败家废物。
“他还在客栈欠了不少酒钱呢!这钱积积攒攒也不少了,我原本还想算算账,我叔说人死就不要了,可你看看他家那两个老的哪里识好,还反过来跟我们要钱。”小文越说越气,恨得牙根痒痒。
“说实话,那刘栋顺每次来客栈,喝点酒就开始胡说八道。说他媳妇不干净,娶了她之后净摊上坏事,还说家里闹鬼。”
小文说着说着都觉得太离谱,噗地笑了两声,“我看他纯属喝多了就开始自编故事。”
耿真听得认真,跟小文又聊了几句,回到二楼的房间,坐在桌前沉思片刻。目光落在昨夜自行关上的窗户上。
他走到窗前,盯着窗沿上蔓延的水痕看了一会儿。
耿真目光转到盆栽架上时,顿住。
当天吃晚饭的时候,耿真对客栈老板说自己房间的床铺不小心撒上了水,能不能换一间。
小文捧着饭碗,一边扒饭一边道:“那客栈只剩下离楼梯口最近的那间了。”
老孙没吃几口就停了筷子,靠在椅子里随意地点了下头。
离开时,老孙像是想起什么,说:“不要打开房间的窗户,那扇窗户一直坏着,开了就关不上了。”
耿真点头应下,老孙便晃悠着高瘦的身子回屋休息去了。
二楼,第一间客房。
耿真提着行李站在门口,确实如秦霓所说,这间房的地板过分黏腻了,耿真走了两步,就觉得鞋底快要粘在地板上抬不起来。
房间里湿度高得吓人,房间木制的家具和地板被湿气浸透,视觉效果看上去要比其他房间更深,就算有人说这里刚被水冲过,耿真也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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