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叔在自己房间呢。”小文用树枝沾水在水泥地上戳戳画画,“里面那两个自打刘栋顺掉水里死了就一直过来要钱。”
树枝被抵在地上折成两半,小文拍了拍手掌上的灰,起身去瞅屋里的情况。
“落水又和我们没关系。”小文气得啐了一口,“就刘栋顺整天醉生梦死那样,不是意外落水也离死差不多了。”
耿真想到自己从邻居那里听来的往事纠葛,问小文:“听你叫老板都喊叔,你在这里干了不短时间吧?”
小文一愣,掰扯手指算了算:“快六年了吧,我叔对我挺好的,平时客栈生意不多,做伙计挺轻松的。”
耿真点头,缓声道:“我听人说,刘栋顺经常喝醉之后对他媳妇动手。”
耿真盯着小文的脸,敏锐发现他的表情听到这句话后有一瞬间的变化。
小文闷声道理:“他媳妇也是可怜人,在这镇上没亲没故,碰上这样的婆家,能给她出头的都没有。”
他说完,便朝屋内两个哭哭啼啼的老人骂了声。
耿真听到他嘴里小声嚷嚷了一句“两个老东西,养出来的儿子也是狼心狗肺”。
第44章 借条07 (补情节)
小文怕进入会忍不住对老人动手, 坚持要留在门口当门神。
耿真笑了笑,走进大堂。
刘栋顺父母看见陌生人,哭声更大, 拉着长腔,活像电视里唱大戏的民间演员,把小文差点听得气笑了。
老高几人都躲到了二楼,大堂里除了耿真没有第四人,于是他便随意坐在老孙的摇椅上, 见两个老人盯着他不哭不骂了,还提醒一句:”继续啊。”
于是,客栈里其他的人好不容易获得了两秒清净, 耳朵再次受到暴击。
每次夫妇俩声音落下来,耿真就慢悠悠说一句风凉话,成功把夫妇俩气得声音再高两个度,一个小时下来, 夫妇俩成了破锣嗓子,捂着又疼又麻喉咙彻底哑声了。
耿真掀起眼皮扫了一眼,见夫妇俩搀扶着在大堂摆着的沙发上坐下, 还要摸桌上倒扣的茶杯。
“两位客人吃饭还是住店?”耿真微笑道, “住店的客人饭水全免。”
——白嫖的客人只能收获阴阳怪气。
老头动作一顿, 也不好意思再去碰桌上的茶杯了。
老太太不服气,抢过桌上的茶杯, 放在跟前,对耿真一抬下巴:“把老孙头叫出来,我儿子在他店门口丧命,这事他就必须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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