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道,“好。”那些人怎么配得上。
但是霍时禹不一样。
太子问,“霍大人呢,品貌,出身,性情,都还不错。”
伊绵愕然,方才还在池边要贬他的官,现在却夸奖起来。
“你什么意思?”女子声音闷闷的。
男人直起身子,理了一下袖口,并不看她,“孤的意思是,他在考虑范围内。”
“你不是不喜欢他么……”声音更低了,任谁也听得出里面的不高兴。
宁之肃将手伸过去,食指指尖抬起女子的下巴,想瞧瞧她到底是什么态度,果真见到那张小脸和她的语气一样,沉得不行。
“霍大人不好?”男人好奇地问。
“殿下方才还不喜霍大人。”
伊绵明显的回避,让男人心中冒出些喜悦。只是片刻便消散干净。他道,“你总要嫁人的。”
—
太后跟前,霍时禹和霍念衫站在一处。
霍念衫嘴甜,上去为太后捶腿,看着自家兄长道,“太后娘娘,兄长进宫稍晚,未能早点来给太后请安,请太后恕罪。”
太后见面前的少年身姿挺拔,气质不俗,笑道,“无碍,霍太傅的儿子,确实和他父亲有几分相像,现下在哪里任职?”
霍时禹跪下道,“臣现下在峣州。”
“峣州?”太后若有所思,“倒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河流交错,特别是春天的樱花,最为有名。”
霍念衫笑着道,“父亲总想让兄长回京,只是兄长贪念峣州的自在,不肯回呢。”
太后闻言,瞧那少年一眼,“奇了,你若回京,少不得升官,竟不肯。”
霍时禹起身,右手掌贴着左手背,朝太后俯身作揖,“臣不愿受拘束,偏安峣州一隅,已是满足。”
京城的血雨腥风,他远在千里之外都觉触目惊心,何苦要来蹚这趟浑水。自家父亲为了江山社稷,愿意回到京城,但他无甚大志,只求自在。
“呵呵……”太后突然笑起来,“前些天儿俞夫人还求到哀家跟前儿,说自家儿子在陆大人的步军营干得不痛快,嫌埋没了自己的才华,想让哀家给个恩典。你从前中过状元吧,却偏偏不乐意当这京官儿,性情果然非凡,有霍太傅年轻时的影子。”
“只是,”太后道,“若是以后太子有需要,你作为臣子的,必得尽心,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