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之肃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
窗外不知何时起了一阵风,将树叶吹得簌簌作响,未关紧的窗墉翕动,发出噪音。屋内暖意被一阵寒风侵袭。
伊绵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子,双臂却把男人抱得更紧。
她又道了一句,“别走。”声音小而轻,乞求意味浓厚 。
男人身侧的双手握紧,缓慢抬起,抓住伊绵纤细的手腕。
他阖上双眼,手上用力将女子的手腕掰开,语气冷静,“伊绵,松手。”
伊绵闭紧了眼睛,睫毛不住地颤抖。她只知道若是自己放手,男人不会回来了。
宁之肃咽了一口唾沫,好不容易才将粗重的呼吸放轻,竭力营造出一种沉稳无波的假象。
有些念头,他不敢深究。譬如伊绵心情不好这件事。
他可以给她所有,可无法,也不能够去探究女子心底的醋意。
他害怕他真实的念头,同时也害怕她的坦白。因为有时得到的真心并不通往幸福,而是通往地狱。
伊绵被男人冷淡的反应激怒,绕到男人跟前,头微微仰起,问道,“你平时都要为我出头的。今日却不闻不问,是因为霍念衫吗?”
是因为这事牵扯他可能的太子妃,所以太子不愿掺和,不再像从前一样,护着她。
宁之肃依旧未开口,甚至阖上了双眼,似乎尽力在抑制某种暴躁。
伊绵平白鼓起的气势被男人的沉默击垮,她转而委屈极了,眼睛里渐渐起雾,咬着嘴唇,仍旧将视线盯在男人身上。
“那你为什么……”伊绵的声音如蚊子般小声。
“什么?”宁之肃睁眼,疑惑地问了一句。
伊绵攥紧拳头,仰起脖颈,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那你为什么,那晚要吻我!”
宁之肃看见伊绵裸。露的肌肤,因为紧张而泛着粉,耳垂颜色尤其鲜艳,红得滴血。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男人手伸过去,捏住她的小耳垂,用指腹揉搓。伊绵霎时软了身子,口中溢出嘤咛,勉强撑在男人身上,却没有推开他。
宁之肃没说话,揉搓了她的耳垂,又继续往下,用食指指腹沿着光滑的耳后肌肤一直摸索到女子的锁骨窝。只一根手指而已,伊绵已经站不住,小手攥着男人的衣袖,靠着宁之肃另一只手的力量而站着。
男人将她抱上床。
伊绵双腿摩擦着,奇异的感觉像是虫子啃咬般折磨她。
她的眼眸柔软得不可思议,糅杂着少女特有的羞怯与天真,还暗含某种不矜持的期待。
她不想太子走。
小拇指勾住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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