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闻舟尧带着林俞穿过训练场外边那条路的边角,绕到最边缘的器材室。
熟门熟路把门推开,把林俞带进去,关门,落锁。
下午的器材室有残阳从窗口打进来的橙黄色的光,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灰尘。林俞一路沉默,这会儿靠着门边的墙,环顾四周问闻舟尧:“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闻舟尧的手从门上的锁扣上挪开,转向林俞,看了他几秒,在林俞都要忍不住问的时候,他才笑了下,开口道:“火气憋了有一阵了吧?”然后肯定林俞,点点头说:“比我想象中能忍。”
“并非冲你。”林俞抬眸:“你知道的,哥。”
闻舟尧双手撑上林俞的耳朵边,问他:“哥一直没问,你回程定的哪天?”
“后天吧,生意上有些事得赶着处理。”林俞说:“怎么问这个?想转移话题?”
“怎么会。”闻舟尧手指擦过林俞的下唇,低声:“我在算能这样跟你待在一起,不讨论别的任何人任何事的时间还剩多少。”
林俞被擦得嘴唇发麻,没忍住用牙齿咬了咬下唇,抬头去看。
闻舟尧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时间,人就低头抵了上来。
相比前一天晚上他诱哄般的轻吻,这个吻来得迅疾且猛烈。
舌尖直接叩开牙关闯进来,不留分神的丝毫余地,把人抵在胸膛和墙壁之间,极尽占有。
林俞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要了命了。
闻舟尧一向是深沉的,是稳重的,是带领者的角色。
但是这样炙热滚烫,拉着他关在这训练场的器材室角落里,强势索要的,林俞没见过。
他不知道一个人的吻原来可以带来这么恍如无人之境的感受。
再不能感知其他。
林俞的手渐渐绕上闻舟尧的脖颈,能闻到他身上太阳一样的气息,辗转混沌和清明,又反复沉沦。这个时候什么陈阳王阳的都不重要了,也带不来什么影响。
不知多久,直到林俞的手没了力,脚也开始发软。
“哥。”林俞终于受不住,含混喊了声。
闻舟尧的一只手放在林俞的后颈,拇指摩挲过耳背的位置引起一片颤栗,将这声哥堵在唇舌间,听不分明。
潮热渐渐上涨,林俞觉得自己从脚底开始受潮,熏得整个人发热发红。
他的指尖抵在闻舟尧的胸前,推了推,带着点微不可查地颤抖,没什么力气。
终于不行了。
“哥,哥哥。”声音的尾尖都带着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