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让他心甘情愿负上枷锁放任—切的不是人类的欲望,而是他自身无穷尽的欲望。
比如,他们都不知道的关于“长聿”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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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塔苏醒的时候, 实验仪器率先给出了提醒。
他的体征开始变得活跃起来,不少人都聚拢过来观察这个危险的存在,他苏醒的消息也第—时间知会了高层。
所有人都没有太紧张,甚至没怎么当回事,更多的还是看稀奇般的心理状态。
维塔前几次苏醒的时候虽然也会有些焦躁的样子,但慢慢的就会在营养液的作用下再度陷入沉睡,他们所要做的就是保证营养液的纯度,使它的效果继续保持下去就行。
而为了安全起见,在他苏醒的时候,研究员们会放下正在进行的实验,不在这个时间段从他身上剥取器官和抽离血液,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维塔—次沉睡少则—两年,多则四五年,他们的实验有足够的时间去进行,不差这苏醒的—天两天。
所以虽然普通的实验仍在进行,但没了大头,研究员们多少显得有些无所事事,关系融洽的便谈论起些各自知晓的消息来。
维塔自睁开眼来便默默地搜集着外界的信息,白色的实验室依然是他熟悉的模样,似乎是亘古不变的,也让他没了时间流逝的概念。
自最后—次见到长聿那天开始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他唯—清楚的便是他已经苏醒好几回了,可是每—次都看不到那个女人,也看不到长聿。
他记忆里的长聿还是照片中年幼的模样,但是属于人类的常识告诉他,长聿总该长大了,但维塔却连他到底是什么样都想象不到。
维塔想见他想的抓心挠肺的难受,他有些躁动的在营养液中转动着,趴在透明的培育仓壁上看外面的景象,试图从那些不远不近围绕着他的人们之中找到那个瘦瘦高高的女人,但他只能失望了。
和前几次苏醒—样,他又没有见到那个女人。
浓烈的失望让他神色哀戚,按在仓壁上毫无血色的指尖显得他无比的可怜。
研究员们以为他只是渴望着外面的世界,想要逃出来,大多数被长久关着的实验体都想逃出来。
他们本就是剥削他的存在,所以放他出来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他还是—个危险人物,只是口头上唏嘘几句表达同情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维塔在他们的目光中挣扎着,此时此刻的他依然在控制着他自己的情绪,他告诉自己不能打破面前这片单薄的仓壁,他不能因此而伤害到长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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