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聿没管,只抬头冷冷的盯着他们。
他的脸上抹了灰,看起来脏兮兮的一片,却怎么也遮不住那冷白的肤色,先前低垂着头看不清,此刻清亮的眼睛里氤氲着淡淡的光,瞳孔乌黑,疏远又带了些敌意。
这是刻意藏起来的脸,但是他或许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单凭脸上抹点灰根本挡不住别人的视线,稍微一琢磨便能察觉出来。
一个男人上手去抓他,手上没丝毫留情,这世道漂亮的人多的是,没点实力总要吃苦头,这人之前下了他们的面子,这会怎么也要教训一下。
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沈长聿的肩膀的时候,沈长聿空着的那只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脖颈,轻轻一扭,“咔哒”一声脖颈的骨头便断了个彻底,斜斜的歪向一边,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倒在了他身边的地上。
沈长聿松了口气,这并不是异能者,或者说还没来得及用。
想剥夺别人的权利,在自己实力不够强大的同时也要付出代价,这人就送了命。
紧跟在他身边的人来不及反应,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倒下,惊叫道:“你怎么敢!”
沈长聿面无表情的垂下了眼,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他已经给过对方机会,只是对方没有珍惜罢了,而他现在要做的是将剩下的这些人都处理掉,才能再次将他的存在隐蔽下去。
血徒或许曾是人类,大多数或许还存着曾经的那份善良,但他面前的人早就没了那点人性,沈长聿从不会心软什么。
锋利的刀片滑落到他的手心里,沈长聿轻轻吐了口气。
这是王老头给他找来的,比起家庭用的刀具要来的更顺手,也更隐蔽。
活着的人还在闹腾,根本没有认清现实,他们或许对自己的能力也足够的自信,要镇压沈长聿将他当做礼物送出去,至于他们死去的同伴已经成了另一个抓住他的理由,没人痛惜。
只是这时候,远处的街角有人游荡出来,隔着相当遥远的距离,沈长聿一眼便看清了他红色的眼睛,那是一个血徒。
沈长聿悄然收起了刀片,第一时间离开了原地,带着手上的血兽往东区任务区奔去。
他不愿意对上血徒,尽管维塔已经告诉过他那对血徒来说是一种解脱,但是杀死一个血徒比杀死一个人更容易惹来麻烦,一个血徒被完全剥离了红血病毒的尸体更难处理。
之前留在天台的那具尸体在沈长聿想要去善后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或许已经有人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之处,将他带走了。
没有其余的消息传出来,沈长聿也没从王老头那边得到相应的消息,这危机一直隐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