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色平淡,武帝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他是晋朝的将军,如今正有……”
何垂衣笑着打断他,道:“皇帝,你若是爱他,不如将他留在身边,何必费尽心思让找人代替他。”
武帝脸色倏然一变,“你说什么?”
何垂衣道:“以前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将我留在皇宫,不仅觊觎我的蛊虫,还想让我成为夜无书的替身留在你身边,包括我被逼下晋江。”
武帝心头一震,神情在一瞬间变得慌乱无比,脑海如大风过境般,只剩一片空白,“你听谁说的?!”
何垂衣性子如此猛烈,如果知道自己最初的目的,就再也没办法挽回了,他本以为何垂衣不记得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知道这件事只有他的心腹,他以为何垂衣不会再知道……何垂衣怎么会知道呢?
他欲盖弥彰的愤怒让何垂衣失笑,“你紧张什么?你放心,过去的事我早就不在意了,我不会伤害他。我只是想劝告你,与其找人替他,不如待他好一些,让他留在你身边。”
劝解的话,语重心长又真诚,却像一盆凉水,从武帝头顶浇了下去,他前一刻还有些惶恐的眸子瞬间被暴怒盖过,他俯身逼近,骨节泛青的手指抓住何垂衣的衣襟,声音低沉得如野兽在咆哮:“你再说一遍?”
何垂衣皱起眉头,“皇帝,你不要得寸进尺,过往的一切我已经既往不咎,你别逼我。”
既往不咎,意味以往的一切就像过眼云烟,在何垂衣心里翻不出任何风浪。
他的态度,像一把匕首,挑断了武帝心中最后的那根弦。
“既往不咎?”武帝垂着黑暗的眸子,深深望进何垂衣瞳孔里,“朕骗了你,朕将你留在身边,拿走你的蛊,想将你变成夜无书的样子留在朕身边,朕让你在门外守了整整一晚,朕将你逼死在晋江,这些你都既往不咎?”
他以为自己很了解何垂衣,他以为睚眦必报的何垂衣听到这些话会愤怒,会愤怒到想杀了他,可是,这一刻的何垂衣与他了解的人出现了偏差。
何垂衣十分平淡,平淡到冷漠,无论武帝说什么,都难以挑起他的任何情绪。
“是。”
“你不恨朕?不想杀了朕?”武帝近乎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何垂衣波澜不惊地看着他,分明仰视着武帝,浑身却透着气定神闲,相比下,武帝就像一个丧失理智绝望至极的信徒,因为神没有成全他的祈祷,所以对神宣泄自己的愤怒与不甘。
在何垂衣眼里,和小丑没什么区别。
“不恨。”
一切,以平淡起始,就该以平淡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我考完试啦!明天回去,先找找暑假工(希望没有!我就可以早点完结开新文),呜呜呜我不想打暑假工,我就想写文,之前那个被爸妈赶着打暑假的小可爱,我来陪你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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