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时机,朝廷如今正在逮捕他,他不能轻易露面。”
“好。这些天你都在永全寺?”
漠竹摇了摇头,“我和漠江他们会合之后才过来的。”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好。”
“……”何垂衣回答得干净利落,漠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慢吞吞地走到窗户边,立了片刻,回头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当刺客?”
何垂衣怔了一怔,摇头道:“说不上喜不喜欢,感觉你不适合。”
“那……”
“嗯?”
“你从皇帝身边离开之后,我就改行。”
何垂衣神情软化,“改行做什么?”
“卖艺?”
何垂衣眼神一亮,“挺好的,我挺喜欢的。”
漠竹将头转回去,“我的伤……没有大碍。”
“那就好。”
“你受伤了不要瞒着我,我收了你的保护费,并且不打算还给你,所以我会保护你,明白吗?”漠竹的语气不自觉地有些小心翼翼,仿佛是某种宣誓,正忐忑不安地等待何垂衣的回答。
在我没将保护费还给你之前,我会一直保护你,明白吗?
他想表达的意思,何垂衣瞬间便懂了。
一条暖流从心间淌过,忽然让何垂衣鼻尖泛酸,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明白了。”
“那我先走了。”
漠竹翻出窗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浴室中。
何垂衣现在迫切地想和武帝划清界限。
之后数日,漠竹都不曾出现过。
武帝就像那件事不曾发生过,时常黏在何垂衣身边,等腿脚方便些,就缠着何垂衣去山上游春。
他好像对一些常见的事很新奇,经常缠着何垂衣问东问西,何垂衣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对很多事都略知一二,当然不会吝啬回答武帝。
那条山路杂草丛生,武帝换下一贯的紫金衮服,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墨发简单地束在脑后,用一根发带缠住,随着他迈开的步子,墨发也跟着摇晃起来,无故地增添了几分潇洒肆意的感觉。
前不久下了一场春雨,路面有些打滑,武帝踩在一处干草上,朝何垂衣伸出一只手,笑道:“路滑,别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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